姜洛看着他,义正言辞地说“我明白了,你装疯卖傻逃避某些人的视线,相当于给自己贴了一层保护膜。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你爷爷很难受。
而且,你真的爱你杨晚晴,就该想办法给她讨个公道,别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周岩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激动道“我做梦都想为晚晴讨回公道,可我对付不了那群畜牲,而且事情闹大,会毁了晚晴一生的清誉。”
?姜洛皱着眉,不屑地问“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苟且偷生?我劝你今后装疯别大呼小叫,直接把屎盆子扣头上更像疯子。”
周岩气得梗着脖子,怒火喷张,想破口大骂,最终忍住了。
姜洛的话不中听,但句句是实话,他的确懦弱无能。
周岩长舒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姜先生,你不过是个局外人,希望你能置身事外,这几天我会保持清醒,绝不辱没你的神医美名。”
姜洛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怎么做,我压根不是医生,根本不在乎神医的虚名。”
砰砰砰!
有人狂躁地敲门。
姜洛随手打开门,见阿三站在外面,问“有事吗?”
阿三颤声道“姜神医,求你救救我们老爷,他心脏病突发晕倒了,速效救心丸根本不管用。”
“嗯,我马上去”,姜洛在转身之际瞥了眼周岩,眼神中满满都是鄙视。
明知道爷爷有心脏病,还成天装疯卖傻,这小子真是不肖子孙。
?周岩惊呆了,也顾不上伪装,直接跑到外面看爷爷。
阿三陡然一惊,嘀咕道“少爷,你恢复神智了?”
周玄德躺在大堂中央,被几个保镖和夏侯羽围着,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眼角淌着泪痕。
姜洛一来,保镖们立刻散开。
姜洛蹲下身,一手按住周玄德的脉搏,一手按住他的胸口,目光却落在夏侯羽身上,笑道“老夏,你也懂中医?”
夏侯羽摇头,“我完全是门外汉,刚才只是试着给周老把脉,结果连脉门都摸不到。”
“你太谦虚,熟读素问和本藏纲目还不懂把脉?”,姜洛曾在夏侯羽的办公室书柜中看过这两本书。
夏侯羽脸一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读书都是为了纸上谈兵,坐而论道,很少在实践中运用。”
周岩懒得听他俩互相吹嘘,心急如焚地问“我爷爷现在怎么样?实在不行上医院吧。”
他这一说话,除了姜洛以外,酒店大堂的人都惊了,几个保镖忍不住问“少爷,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