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管家已经是叮嘱了她离麻烦远些,只要麻烦不要来找上她便相安无事。
可有些时候,有些麻烦是躲也躲不掉的。
次日为白氏诊脉请安后,在回去的路上便遇见了张管家口中不能招惹的荷花。
本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可能是走的急了,便直直的迎着季蔷撞了过去,也未开口道歉,更未行礼,只是抬眸看了眼季蔷,挑衅的笑了笑,挺直了背脊唤了声公主。
“这么宽的路,公主莫不是在走神不成。还好是我,若是遇上了其他不长眼睛的下人,什么汤汤水水洒在公主身上就不好了。”荷花面带微笑的说着,似乎是季蔷故意撞上她,她网开一面,倒是成了是季蔷的错了。
季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穿戴皆是与府中下人差不多,但头上的发簪可不是下人的月钱能买得起的,仔细一看,衣裳的布料样式也是与府中其他人不同。
心中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再看她五官端正秀美,倒是长得不错,一双美目炯炯有神,神色间满是高傲的神色,倒是显得机灵。
“小姐,这就是荷花。”怕季蔷不知道,甘菊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季蔷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毕竟在公主府中经过昨日的整顿,还敢与她如此讲话的恐怕是左想右想只有荷花一人了。
昨日没有细看这个女子,今日打量一番下来的确是身姿娇软,眉目之间灵气十足,“荷花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出府?”季蔷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有些疑惑的问道。
荷花听了她的问话,大概是见她没有怪罪自己,挑了挑眉,神色更是张扬,“公主可能是不知道,我每日都要出府。至于我做什么,就不用面面俱到的报备给公主了吧?”
“当然不用。”季蔷笑着回道,大概是没想到她如此好说话,荷花很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从她身旁快步走过。
待人走远后,甘菊才是皱眉不满的开口道:“小姐,这荷花如此高调,听下人说小姐未来公主府之前,一直都是荷花说话,除了张管家,其余人逗得听她的话。”
“更是说荷花每日出去,无非就是耗费钱财,但是张管家也没有半分多言。”甘菊三言两语说完,更是有几分担忧,“怕是这样下去,会一直挑衅小姐。”
“这种人,只要不理她,过不了多久就消停了,更何况我也不在这里久住,只要她没用我的钱,这种小打小闹我还是能不放在心上的。”
季蔷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眸光微闪,见甘菊有些欲言又止,语气了然道:“这荷花的来头,恐怕和上面那位有关系吧?”
甘菊身形一顿,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老实答道:“奴婢在宫中见过她几次,不过后面被皇上看上,侍寝之后便没了消息,也没有任何封号的动静,奴婢还以为她已经……”
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她多说,季蔷眯了眯眸子,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一时间倒是陷入了沉思。
知道甘菊唤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因为实在太闲,季蔷便让张管家将公主府的账簿给她瞧瞧,倒是发现账上还有一家饰品铺子,账目上却只出不进,呈亏本状态,这样的铺子居然还留着?
季蔷心中不解,叫来张管家询问下来,才得知这是荷花以前心血来潮盘下来的铺子,不过自己打理不当,才转到了公主府的账下。
意思就是说荷花将自己收拾不了的烂摊子扔给了公主府让帮忙擦屁股,但是已经距离铺子交接已经有三月有余,但是却一点起色也没有,这可是有些奇怪。
季蔷深呼了口气,反正也没事可做,便打算去瞧瞧那铺子是怎么回事。
那首饰铺子也是偏僻,在京城边角落,还真是没什么人气。
季蔷到了的时候只见铺面简陋不说,里面只有一个小二,正昏昏欲睡的坐在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