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妃娘娘,门外云珠……姑娘求见,还请王妃示下。”外面的侍卫在话说了一半儿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这么称呼了。
这称呼让顾重月听得发笑:“怎的这般称呼她?如此不懂礼?”
“是云珠姑娘让奴才这么称呼,云珠姑娘说,她如今并非云氏之人,又并非太子妃,不过是一介寻常人所以hi能这么称呼。”
外面的侍卫解释道。
顾重月听得,便看向了管家:“看?我说了吧?用不了多久,大概便会来求我了。罢了,你去带着下人过去,将云珠迎进来吧。”
“是。”管家应声,心里也是纳闷了,怎么王妃就这么了解云珠啊,咋就不见王妃如此了解王爷?
管家出去后,顾重月便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准备茶水的春喜:“春喜,去将我之前准备好的东西给拿出来吧。今日怕是要用的。”
“啊?那些可都是您的陪嫁之物啊,王妃您真的就舍得给了云珠姑娘?”春喜一脸不舍。
“如果她需要的话,给了她也没什么。只怕她不用。”顾重月懒懒的看了一眼春喜,摆手让她去准备
春喜虽不情愿,可还是下去了。
不过一会儿,管家便将云珠给引到了屋里来。
这会儿的云珠看上去更加清瘦了一些,神采也不复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那般。看上去便是经历了风霜。
顾重月态度未变,只笑着道:“倒是有几日没见了。”
“是有几日,你和之前倒是还一样,半点都没变。都说这有身孕的妇人,是一天一个样,谁知在你这,只见好不见坏。
哪里像是我,换做之前我是万万不敢想我会变得这么狼狈的。”
云珠坐到了顾重月对面,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顾重月早就习惯了云珠这脾气,也不见怪:“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听府邸里的下人说你自称是和云家无关了?云家人不要你了?”
“一早便可以猜到的事情,我被他们赶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半点伤心。这些人,从来都不曾对我有过半点的犹豫。
在我能对他们有利益的时候,我便还是那个云家的嫡女,若没用了,我就是连个奴才都不配。
他们生怕太子的事情沾到了他们身上去,又怕留我会得罪太子。他们一心想要与太子和我撇清干系了,恨不得两不相见。
自然是急切的将我赶走。”
云珠语气平静,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母族一样。
说完,又忍不住自嘲:“我在沈长礼那,半分的好处都没有得到过,倒是因他受了不少的罪,如今还因为这件事无家可归,可真的是欠了他的。”
“如今好歹是与他分开了。就是不知你如今是打算再继续欠他的,还是打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