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他,永远玄色加身,只敢在一片漆黑之中偷偷蹭几分赤色。
这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过来。”
刘子业朝着沈琛招手。
一如多年前,沈琛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刷头轻蘸朱砂,额头点痣,越发像观音坐下的童子,雌雄莫辨。
沈琛:……
他是去看花灯会的,不是去扮童子的。
哼,明明他今天的打扮是富贵阔绰小少爷,硬生生坏了他的土豪气质。
“走吧,早去早回。”
刘子业就像是个不放心的老父亲。
……
……
华灯初上,灯火璀璨,如星如炬,疑是神仙展画卷。
长街之上,喧哗热闹,小商贩,杂技,应接不暇。
游人如织,或与商贩使劲浑身解数讲价,或抓耳挠腮猜灯谜,或三三两两相约河边放花灯祈福。
向来张扬的刘楚玉,此刻手执荷花灯,弯腰轻轻将荷花灯置于河面,小声祈祷。
一愿执念消
二愿子业安
除此,无它愿。
曾经她也寄希望于神明,可后来因着子业的遭遇,她又对神明不屑一顾。
渐渐长大,可偏偏她又寄希望于神明。
奢望神明能够赐福于子业,对自己偏爱几分。
她不懂,子业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要有这样的母亲。
三年前,若不是她及时发现,无论是沈琛还是子业如今都是一抷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