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展会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轻轻扶着额头,“爸妈,屿川哥哥,我有些不太舒服,我想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周兰点点头,“那你小心些,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去。”
温颜露出笑意:“我散散心就好了,姐姐的画展我怎么能错过,我也好见识见识姐姐的优秀,以前对姐姐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其他几人也深以为然,他们都以为温雨瓷在那种穷乡僻壤里长大,能认字就算很不错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刻,她怎么能让温雨瓷这种贱人在家人和爱人面前刷存在感。
拍卖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温雨瓷正带着一群人介绍着自己的书法和画作,时不时开上几句玩笑,一群人相谈甚欢。
这些人可都是商界或者圈内的富贵名流,到时候还得让他们为自己买单,温雨瓷对待也十分慎重,特意为他们开了后门,亲自介绍这一系列作品。
“这副山居图是我在南山游玩时所感,那天山上起了大雾,我们在山里迷了路,兜兜转转许久都没有出山,当时看山河广阔,但山头却是如同在云海中漂浮,灵感所致,得此山居图。”
温雨瓷讲解时一旁还有同声翻译成英语,姜九歌是国际大师,到此的也不乏许多金发碧眼的国际友人。
墙上水墨画中群山若隐若现,一道瀑布天际直冲而下落入江河之中,肆意挥洒的笔墨连墨点都飞溅的恰到好处,水墨勾染出大好河山有种飘渺神秘的美感,仿佛山峦都在画上浮动,河流奔腾欲冲出画卷,笔下可谓是栩栩如生。
在其他人连连点头称赞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我听说姜落云老先生也画过类似的南山山居图,现在你也画上这一副,又是山峦又是云雾瀑布的,你抄袭姜老先生的作品难道就不害臊吗?”
穿着一身白裙的温颜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脸不屑的看着温雨瓷。
“听说你还自称什么国际艺术家,我要是你,就羞愤的钻地底下去了,不是吗,我该称呼你姜九歌还是温雨瓷女士?”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但说话间却针芒相对,现在爸妈和贺屿川都不在,她急于给温雨瓷痛击,连小白莲都不装了。
愤怒和嫉妒已经让温颜失去了理智,温雨瓷如今的优秀让温颜有些着急,为此还连夜打听了有关姜九歌的资料,但也是太着急,有许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
温颜的话一处,一众哗然,人们纷纷都看向这个长的无害,说话却带着有些尖酸的小姑娘。
温雨瓷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感谢你能买门票参加我这次拍卖,无论对我的作品是否认可,至少行动上出了一份力,毕竟这次展会的门票都要八万八呢。”
温颜脸都有些发青,家里压根没有买到八万八的门票,她的票是父亲高价从黄牛那里买的,一个人五十万,本来温家还说太贵了不让她来,她撒娇求了好久才能来到这里,温家虽然家境还不错,但也没到随意能挥霍上百万的程度。
她咬牙道:“是啊,本来就是想瞻仰一下国际艺术家的风采,没想到看到的都是抄袭的作品,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付了门票前来的观众。”
温雨瓷的启蒙老师就是姜老先生,早期她的书画确实有姜老先生的影子,但后来随着技艺精通,姜老爷子退隐,反而是姜九歌越发青出于蓝,名声甚至影响到了国际。
温雨瓷不慌不忙,“如果这位小姐稍微动点脑子就能知道,我画的是南山一处著名景点‘银河飞瀑’,瀑布和山峦也是中国水墨画的常见元素,许多书画作品中都有这些,难不成,你都要说成是抄袭,如果你闲到要到我面前来指点江山,我建议还是再多读几年书,看看东西,提升一下自己的艺术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