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芸琅安顿好银铃和何三,带着其余人继续往北去。
她放弃了马车,选择了骑马,这样一来速度快了许多,十天之内一定能赶到山海关。
路上,大家自觉放慢了速度,将邵芸琅的马护在最中央,就这样,还担心她冻坏了。
邵芸琅马术很好,只是越往北越冷,在马上坐久了,手和脚都是僵硬的。
不过五天时间,夜里躺下的时候,手脚全都奇痒无比。
“这是长冻疮了,夫人要不咱们还是换马车吧?”
“不用,马上就到了,我们有带冻疮膏,先用这就是,北地比这里还寒冷,我总要习惯的。”
长戈等人对她肃然起敬,不是所有高门贵女都愿意到边关来吃苦的。
那里不仅常有战争,吃的用的远不如京城,就连气候也不如京城,冬日里冷起来,能将人的手脚冻坏。
“看这样子,雪要停了,还好风雪不算大,否则大雪封路,咱们就只能等着了。”
这天夜里,他们没有遇到合适借宿的地方,越往北,人烟越少,小村子里的人不欢迎外人,他们有时候只能花钱买到食物。
邵芸琅一路见到各种萧条的景象,与姑苏的富饶形成鲜明对比。
或许这就是杨钺前世放不下的原因,见多了民间疾苦,人的心总是会变软的。
光秃秃的树林挡不了寒风,他们只好找到一处背风的小山坡,勉强将火堆烧起来。
邵芸琅在驿馆时用被子缝了一个袋子,夜里睡觉只要钻进去就暖和了。
长戈他们会用油布搭个简易的小帐篷,为邵芸琅遮风挡雪。
火堆烧得旺,众人围着火堆取暖。
远处有狼嚎声传来,何一迅速在营地周边洒上药粉,又挖了一条深沟。
“这些畜生,饿极了可难对付了,不咬下谁一块肉来都不肯走。”
“还好我事先准备了弓箭,对付狼群还是远攻方便,敢过来,小爷只好剥了它们的狼皮!”
“哈哈,长戈长这么大还没杀过狼吧?这次的机会就让给你,在北方,只有杀过狼的男人才算成年。”
长戈笑骂道:“放屁!当我不知道你忽悠我,哪里来规矩?”
后半夜,狼群闻着味寻过来了,看到火光怯怯地退后几步,却又不舍得离开。
邵芸琅也起来了,问了他们狼群的数量,思索着说:“狼群习性如何?”
“它们成群结队地捕猎,咱们这支队伍目标大,它们不会轻易放弃的,除非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