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男人的命根子也一样,姐姐现在是快活了,但谁知道能快活多久呢?
哦,差点忘了,明日好像就是宁侧妃入府的日子了,姐姐你要送贺礼吗?啧啧,那明日,大姐夫就要抱着别的女人睡了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拿你和宁姑娘做比较。”
这句话太毒了,邵宛卿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就恶心的不行,瞬间觉得自己嫁入皇家也不香了。
不过她不会上邵芸琅的当,她的嘴巴一直很厉害,最能用语言击中自己内心最致命的部分,也是自己犯贱,竟然会以为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她撂下一句狠话,“二妹妹将来在谢家过得不好,可别腆着脸来求我,如果那病秧子命够硬,到时候我不介意送几个女人给她,让你也尝尝当正室夫人的滋味。”
“那我就先替他谢谢姐姐了,多几个女人伺候他也挺好的,也能让我轻松一些,记得送漂亮知趣一些的,否则我怕他不喜欢。”
邵芸琅成功气走了邵宛卿,身心舒畅,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派人去打听打听尹总管的事情,尤其是私生活方面的,这颗毒瘤先拔了才好。”
惜月如今负责与外头互通消息,记下后当天就出府传话去了。
有了郑管事他们,邵芸琅要打探消息方便多了,所以才知道了梁氏买堕胎药和淮王送信的事情。
周晁文确实怀疑过,因为他也查到了梁氏买药的事情,再结合之前收到的消息,自然认定了邵宛卿私自堕胎的消息。
这本也没错,未婚生子在哪都是让人唾弃的事情,尤其他刚封为亲王,如果现在爆出他与邵宛卿未婚先有子,光弹劾的奏折就能淹没他。
到时候,武侯府为了名声未必肯将邵宛卿嫁给他,反而得不偿失。
道理他都懂,如果让他做决定也是这样的结局,可他就是不舒服,邵家瞒着他私自堕胎,未免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到了纳宁氏进门这一天,淮王府喜气洋洋,办得极为隆重,与正经娶妻没两样。
而且这位侧妃还是先入府的,在正妃未进门之前,她可以掌管府里中馈,那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如果运气好先怀上孩子,那就是淮王的长子了,将来未必就没有继承家业的可能。
何况宁家也不是普通人家,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因此特意来喝喜酒巴结宁氏的人也不少,邵宛卿这一年名声不如以前,也有人觉得她名不副实,宁氏气质与她相近,清高自傲,不怎么与京城贵女来往,反而却很受贵女追捧。
外边锣鼓喧天,武侯府内安安静静,卿水阁自从换了下人后就格外冷清,邵宛卿连个能说话解闷的丫鬟都没有,渐渐的人越发憔悴了。
梁氏总是宽慰她,“只要嫁进门就好了,什么都会是你的,你想要的丫鬟也可以给你,除了春熙,她胆子太大,对你也不够忠心,我倒时候把海棠和杜鹃给你,嫁妆也一定比宁氏多得多,你放心好了。”
这话并不能起到宽慰作用,邵宛卿的心病并不在此,一场风寒袭来,邵宛卿病倒了,直到过年也还躺在床上,人清减了许多。
邵芸琅的嫁妆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喜服她自己绣,谢府的聘礼中有一顶非常漂亮的花冠,肯定是为她准备的。
年节前一日,邵芸琅拿着账单去找梁氏,“母亲您过目,这是采买嫁妆的账本,缺口还有四千八百二十七两,那二十七两我就用自己的积蓄填了,您看,这四千八百两是否让账房去结算一下?”
梁氏乍一听到这数字,眼冒金星,账本看也不看摔回给她,“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的嫁妆公中只出五千两,谁允许你私自多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