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襄王三十一年的冬天,六国的君主们第一次开始怀疑,身为君主是不是能活才是最重要的。
在秦王嬴稷执政的这三十一年里,六国的国君多的换了四位,少的也已经换了两三位了,唯有昭襄王一直伫立在秦国的王位之上,且没有丝毫的疲惫。
一个稳定的君主能够给国家政权带来的,是同样的“稳定”。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唯有“稳定”才是一个国家发展的前提,因为若是国君不断更替,那么跟随着国君的“利益阶级”也会不断的更替。
“下一任”和“这一任”所代表着的“阶级”永远不会是一个。
因为只有站在不同的人身边,才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就在三国混战的时候,中原的魏国却在悄然的进行变法。
更何况,他与他的父亲此时已经“四世相韩”了,韩国相的位置把控在张家手中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了韩内部的许多人开始不满了。
嬴稷的威势也越来越重,朝堂上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后世评价孟尝君田文的时候,总是以“大巧不工”来形容他。
不只是嬴稷,听闻这件事情的其余五国国君全都表示了不可思议以及“这个人是不是疯了”的想法。
新的赵王虽然不再如同原本的赵王一样信任廉颇了,但他却是没有人手可以去选择。
无论什么人有什么意见,嬴稷一个眼神下去,一个吩咐下去,这些人都要老老实实的去干自己的事情。
瘟疫的传播很迅速,这一次,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终于无法忽视这一次的灾情了,因为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动摇他们的统治。
为了自己的统治,他们必须看一眼那生活在泥泞中的国人了。
时间匆匆如水逝去。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日后若是“邦秦”的天子没有本事,他们也还可以像是之前那样,再次“尊王攘夷”瓜分“秦九州鼎”的嘛。
毕竟,底层国人的生活与那些做出决定的高高在上的“贵族”们的生活并没有关系,不是么?
诸多公子争夺王位的事情有,公子通过一些“非正规”手段成为了王,而后将原先的“王”,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放逐的也有。
就连韩内部的大臣们,韩相张平、韩的贵族们都有一种这个世界有点过于“疯癫”了的感觉。
齐、赵燕之间的战争很快的就爆发了,三国虽然国内的状况都不是很好,但他们都不想要停止战争。
即便那些底层的黔首吃糠咽菜,甚至因为蝗灾和旱灾,连草都已经连根挖起吃光了,贵族老爷们也照样可以奢侈无度,过着纵情享乐的生活。
其中,豫州鼎中,底部放着韩的泥土,而泥土之上栽种着金黄色的稻谷,象征着韩的土地与粮食的丰收。
昭襄王三十四年的开始和中间,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天下间的七国各自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秦国内部的政治也更加的稳固了。
没有人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