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久未曾露面,我敢断言,那少年已被卡尔**那群修炼魔功的家伙摧残至无法行动了。”
“的确可能如此。唉,真不知那少年触怒了何方神圣,竟被贬谪至卡尔**的禁锢之地。哪怕侥幸保全性命,这辈子修行之路也算是毁了。不是心智崩溃,便是修为大损,半废之躯矣。”
“说来今日确实有些古怪,平日里卡尔**等人总是最早出现在放风之地,今日却迟迟未现身影。莫非仍在牢狱之内对那少年施以折磨?”
就在此刻,一个眼力出众的囚徒瞥见了吴昊,开口道:“诸位瞧,那少年竟然出来了。”
众人目光随声而去,只见吴昊悠哉游哉地走出牢房楼道口,神情饱满,面上挂着淡然而又从容的笑容。
“怎会有这般事?”
一众囚徒满脸惊讶。吴昊的模样与他们预料的大相径庭,在他们看来,吴昊在四零八号囚室中度过一夜,即便还能勉强出来放风,也定然是面容憔悴、遍体鳞伤。可如今吴昊身上哪有一丝受伤之状?
吴昊对于众人的疑虑与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径直步入庭院中央。
只在囚室中度过了短短一晚,吴昊便已感受到无尽的压力。如今踏入庭院,仰望蓝天白云,感受微风拂面,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油然而生。
忽地,他察觉到一丝奇异的气息,宛如九幽之下冲腾的煞气,令人心悸不已。多年未曾有过此种感触的他,顺着这股气息望去。
但见院落一角的大槐树下,坐着一位老者,满身污秽不堪,一头乱发掩盖了半张脸颊,他仰望着天空,孤寂冷傲,不与任何人生出交集。此人乃典型的东土修士风貌,看上去已有七旬上下。而这股诡异气息正是源自他身。
在这样的地方待上三四年光景,其中滋味恐怕难以言表。环顾四周的囚徒,吴昊对他们不禁产生了些许怜悯。但旋即想到,这些人中不敢说全部,至少也有七八成都是一些罪孽深重、奸猾狠毒的恶徒,他们遭受这样的惩处实属咎由自取,若是对他们心生同情,便是对世间善良之辈的侮辱。
这时,有囚犯按捺不住问道:“喂,兄弟,卡尔**那伙人真的没对你下手吗?”
“动手了。”吴昊坦诚地回应。
“那你身上为何一点伤痕都没有,反倒精气神旺盛得惊人。嗯,我知道了,肯定是没伤到你脸,伤口都被衣物遮住了吧。”那囚犯自以为聪明地猜测道。
吴昊轻轻一笑,戏谑地反问:“为何每次与人争斗受伤的总会是我呢?这其中的道理何在?”
“这个……”那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吴昊指向角落里那位神秘的老者,问:“那位老人家是谁啊?看上去颇为古怪。”
那人回答:“无人知晓其来历,他从未与我们交流交往,据说已在这里闭关囚禁了二十年。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位不吉之人,靠近他的人都会遭逢不幸,甚至丧命。连卡尔**那样的凶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原来如此。”吴昊听罢,沉吟片刻,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名修士低呼:“咦,瞧那边院墙边缘,那不是炼气士卡尔**以及他的五名亲随么?他们藏匿于一侧,看上去似乎有意避开众人视线。平日里他们总是嚣张跋扈地占据庭院最佳的日光修炼之地,今日怎地竟全缩到了角落之中。”
紧接着,一名眼神锐利的修士察觉到了异样:“诸位请看,卡尔**及其兄弟几人身躯上,似乎皆有显着的伤痕。难不成昨夜他们试图欺凌那位新入门弟子,反遭其逆袭,以至于今日连与我等同处一处都自觉颜面无存?”
“经你这么一提,我发现他们的确带伤,面容淤青肿胀。然而卡尔**的实力何其高深,他那五个亲随也是修为出众,在这囚禁之地上堪称无敌存在,岂会被他人所伤?”众人议论纷纷。
囚徒们的窃窃私语伴着阵阵清风,飘入了卡尔**等六人的耳中,令他们六人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