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瑞抹了抹嘴,忙不及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笺。

    爹爹、二娘、三娘: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女儿一切安好,惟前日劫金,左臂微受小伤,绝无大碍!

    绝无!

    亲爱的爹爹大人,想必已从多渠道获知。

    女儿惶恐,怕爹爹忧心过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今晨喷嚏不断,料想爹爹定念叨不孝女,忙鸿雁修书!

    李凌琰研磨,姒文命代写,女儿口述,以泄爹爹之愤,并示至诚歉意!

    尤其,李凌琰说亦喷嚏连连,心中惶恐更胜女儿,埋怨我道:“在家做小猪仔儿、牡丹花多好。”

    女儿愤愤回道:“余相高瞻远瞩,晓得女儿终能做千里马、万年松!”

    “死丫头!”

    余闻瑞笑着骂道,二太太掩面窃笑。

    嘿嘿,爹爹读到此句,定会骂上一句“死丫头”,丫头死不了哈,尽可将宰相撑船的胸怀,揣回肚子。

    女儿定凯旋归来,平安而至!

    祖母那边,爹爹亦安心,女儿已修书一封,聊解老太太思孙之切切。

    女儿得知,小墨写信给楚霄与楚婉,他们定蠢蠢欲动,务看顾好他们,万不可偷偷跑出。

    余生漫漫,可少不得二人相伴!

    爹爹乃福气之人,此时定有二姨娘端上的莲子羹,三姨娘送上的山楂水。

    代我向她们问安,女儿亦想念二位。

    最后……李公子非要写上一句,“他在,我在”,姒少爷抢说,“同在,同安!”

    遥祝,时光清浅处,一步一安然。

    女儿乔上。

    余闻瑞看完信,明明笑着,眼泪却夺眶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