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睁开眼后,就对上了一根冰冷冷的针管,还有一张冷若寒霜的脸。
余母只觉得头痛欲裂,就连太阳穴都是隐隐作痛的。
“我儿子呢?余承言呢!叫他过来!”
余母颐指气使道。
“今天是我值班。”
余母面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孙嘉怡。
都不等余母继续开口,孙嘉怡直接将手中的针管扎进了余母的手臂中。
一针尖锐的疼痛,让余母顿时炸毛,破口大骂道:“你会不会打针啊,怎么这么痛,我身子骨好着呢,不需要打针!”
孙嘉怡收好了针管,这才冷冷地扫了余母一眼,道:“是吗?你既然没事,身子骨好着,那你就赶紧去干活,不要霸占着医务室的地方。去啊,去干活啊。”
孙嘉怡虽然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但是余父和余母来到岛上之后,她就一直留意着余母了。
她当然不是小心泛滥,关爱老人,而是因为余母一直在给余笙笙找麻烦,找茬。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只要余笙笙不高兴,那她就高兴。
余母对付余笙笙,她就高兴。
听说要干活,余母刚才对着孙嘉怡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忍不住就收敛了几分。
是啊,她现在病着呢,她昨天都晕倒过去了。她是伤员,是病号,不去干活也是情有可原的。
“医生同志你说得对,我要打针,我身体不好,我干不了活儿,我只能躺着。”
余母说着,又捂着心口,装模作样地重新躺了下来。
今天已经是过年了,这岛上的人居然还要干活,简直是没有天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奴隶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外头时不时传来的热闹声响,还有各种各样的喧嚣声音,余母只觉得异常的烦躁。
孙嘉怡见她躺着,也没有再搭理她,转身去干了别的事情了。
余母一直躺到了大中午,余父就拿着饭菜过来了。
余父不像余母,这会儿,余父已经接受了下放改造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