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他又暗叹:

    “若是能将仙道科举推行下去,天下万法皆出儒门,那样才是我儒门盛世。”

    课毕,他回到了卧室,注释经义。

    虽然是人间儒圣,万儒之宗,他的生活却十分简陋。

    一床一席,一灯一案,一堆书,仅此而已。

    吃的也不过是清水和糙米饭而已,起居更无侍女服侍。

    低头写书的张瑾,倒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贫老人。

    随着他伏案疾书,头顶文气冲天而起,宛如狼烟一般升入高空,化为独特的儒道气运之云。

    就在这时,油灯的影子忽然一晃,角落里多了一道人影。

    张瑾抬起了头:

    “阁下深夜入室,非是君子之为。”

    “若是求财,东南角倒有干粮一坛,束脩银两若干。”

    灯光中,那人影渐渐凝实,显露出一个青袍道人模样。

    正是白羽。

    他声音悠悠:

    “此来,不为财,只为命。”

    “谁的命?”

    “你的命。”

    张瑾忽然笑了:

    “白真君,或许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但想在书院之中取老朽性命,未免太托大了。”

    “此地乃是松明国文脉所在,亿万儒子心念所向。”

    “集亿万儒子文气加身,只怕真君要先担心自己。”

    白羽淡淡道:

    “我不杀你,你自杀吧。”

    白羽孤身一人,进入白鹤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