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发现吴槐有些心虚,不时向一旁的锅炉张望,意识到吴槐可能要破坏轮机房,但是轮机房很大,长度有八十多米,设备无数,吴槐会从哪里下手那。
赫平走了回来,盯着吴槐看一会儿,严厉的说:“吴槐,你不要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你要破坏发电厂的证据,老实交代吧,你准备怎么破坏轮机房。”
”吴槐仍然强辩说:“长官,冤枉啊,我是个守法的公民,是发电厂技术骨干,这个李丽娟血口喷人,您不能相信她的鬼话。”
“好吧”赫平冷冷的回答:“既然你不承认破坏发电厂的活动,我们几考验考验你,看看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赫平回身命令说:“文和,大贵,你们把吴槐拷在锅炉管子上,我们这些人撤到厂房外,快。”
锅炉上布满各类钢管,高文和和郝明贵过来,拽着吴槐到一个锅炉旁,把吴槐的双手拷在一根钢管,钢管有两米多高,
吴槐双手被高高的吊起,赫平和陆珊退到门外,陆珊有些不解的问道:“赫参谋,你这是——”
赫平无奈的回答,“这个吴槐死硬不交代,这么大的厂房,上百台机器,布置复杂,我们不知道吴槐准备如何破坏轮机房,我估计是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便于隐藏,时间紧迫,如这个吴槐不交代,我们也没办法查找,如果吴槐顽抗到底,就让他和轮机房一起同归于尽。”
陆珊看看手表,午后一点三刻,虽然觉得赫平的计划太冒险,但是偌大的厂房,上百台机器,要找到几颗定时炸弹,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真有定时炸弹,时间也许就在几分钟,十几分钟,表示赞同:“好吧,我们耐心等待,没有定时炸弹最好,轮机房平安。”
吴槐大喊道:“你们,你们——,没有人性,我要到山城政府控告你们,快把我放开,放开我!”
赫平冷冷的说道:“吴槐,看起来你对日本人很忠心哪,好吧,我们成全你,你好自为之吧。”
陆珊手表的表针不停的转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分钟以后,吴槐还是扛不住了,大喊道:“几位长官,我都交代,我在七号和九号锅炉底下,放置了两枚定时炸弹,还有五分钟就爆炸了,快,救命吧。”
两枚定时炸弹,七号和九号锅炉低下,五分钟就要爆炸,陆珊带人就要返回轮机房,赫平急忙制止道:“大家停一停,危险,散开一点,我和文和进去,排除定时炸弹,文和,快!”
赫平和高文和冲进轮机房,看到吴槐大声哀嚎着,脸上冷汗直冒,巧合的是,吴槐正好被拷八号锅炉上,在七号和九号锅炉中间,吴槐看到赫平和高文和冲进了轮机房,急忙说:“快,二位长官,两枚定时炸弹,在七号和九号锅炉底下,是吸铁石的,要用撬棍撬下来!”
轮机房水泥地面上,放着几根撬棍,粗细不一,赫平和高文和拿了两根最细的撬棍,赫平来到七号锅炉跟前,趴在地上,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钟表,紧紧吸附在七号锅炉底部,赫平看到高文和也学着自己的样子,趴在地上,急忙嘱咐:“文和,要小心,不能用力过分,防止震动。”
撬棍一头是扁扁的,赫平小心翼翼的把撬棍伸进锅炉底部和黑色的钟表的缝隙间,猛的一使劲,“嗑——”黑色的钟表落在地上,锅炉底部距离地面只有二十厘米,地面铺着黑色胶皮,是安装时留下的。
“滴答,滴答——”黑色的钟表的指针在不停的转动,还好,还有一分半钟起爆。
赫平把黑色的钟表拿在手中,看到高文和拿出了一支蓝色钟表,两颗定时炸弹颜色不一样,“快,文和,跑出去,扔到北面的山坡上。”赫平大喊道,急匆匆的跑出了轮机房,高文和也跟着跑了出去。
“闪开,卧倒”赫平一边跑一边喊道,出了轮机房向北又跑了几步,看到北面山坡上,没有人,树木茂密,赫平用尽全身力气,把黑色的钟表定时炸弹扔了出去,高文和也把蓝色钟表定时炸弹扔了出去,二人迅速趴在地上。
“轰,轰——”三十秒后,定时炸弹爆炸,威力不小,陆珊趴在地上,感觉的地面微微一颤,爆炸溅起的碎石尘土几乎把陆珊掩埋,惊险万分,赫平还是有经验的,吴槐在最后关头扛不住了,定时炸弹没有对发电厂造成损害。
经过审讯,吴槐交代,他本人是日本京都建筑专科的学生,在学校期间加入日本黑社会组织黑龙会,后来这个日本黑社会组织黑龙会转变成特务组织,吴槐跟随者黑龙会,也加入了特务组织,一直潜伏在山城发电厂,伺机破坏山城发电厂。
因为日军伞兵偷袭夜晚山城发电厂失败,日军轰炸机夜晚轰炸山城发电厂,又遭到了伏击,因此指令吴槐伺机炸毁山城发电厂。
“李丽娟,破获吴槐爆炸山城发电厂案,你是有功的,你还可以回電邮局上班,你的事只有胡局长知道,他会保密的,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汇报。”陆珊觉得李丽娟很可怜,丈夫得了重病,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因此决定暂时不追究李丽娟的事。
黄昏时分,陆珊带着蝙蝠行动队回到山城防务部,马上来见郑参议,在郑参议的办公室里,陆珊报告说:“高参,我们已经消灭了袭击您车队的日本人地下武装,还顺着这条线索,挖出了隐藏在電邮局和山城发电厂的日本人地下谍报人员,阻止了他们对山城发电厂的破坏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