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好事?”
“是,我想到办法了,你随我来。”
等到二人寻到一个僻静处独自讲话时,姜暄和才说自己看到的那几页县志。
“这阳春关从前也是有沟渠的,大约是为了田地排水,如今只是被暂且掩埋了,要不你先回来,我派几个得力的人来这里守着他们,咱们一起先把城中的水给排干净了再说。”
冯溪薛大喜过望,“是啊,沟渠!我也是糊涂了,之前就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那咱们这就回去,把人都给聚起来就开始挖。至于这边,其实你不必担心,他们这几日卖了你送来的皮草,买了些上好的粮食瓜果都好吃好喝的过着,再没有什么怨言。”
闻言姜暄和都有些嫉妒了,“我都没吃上瓜果呢。”
冯溪薛觉得好笑,“那我拿几个给你,咱们带回去慢慢吃。”
“等一下,你去看看还有没有伤药,我肩膀上被掉下来的瓦片砸了一下,现在还疼呢。”换了衣裳还是不舒服,姜暄和才说出口。
冯溪薛马上从屏风后窜了出来,严肃地看着她,“怎么回事啊?受了伤现在才说。”
姜暄和将衣衫解开给她看,肩膀上好长一道口子,血淋淋的摆在二人眼前。
她辩解起来,“也不是不当心,眼睛又不长在头顶上,哪能时时刻刻注意着,你帮我拿些药来擦了就是。”
“这哪是药的事,这得找个大夫来给你缝起来”冯溪薛越看越瘆得慌,怕出事,斩钉截铁说完又把衣裳给穿上了,不顾姜暄和阻拦,拿上伞就要出去找大夫。
“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找人?”
“你就别管了,我肯定找得到人带回来,你先别睡,这伤口要是拖下去保不齐你这条胳膊都别想要了。”冯溪薛是怕得很,也不晓得姜暄和为什么还能坐得住。
“哪有这么严重,小伤而已。”话虽如此,冯溪薛的身影已经远到看不见了,她也只好坐下来等。
那伤口的确隐隐作痛,但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么,她看了几眼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反而更担心头顶上滴下来的雨水,屋子也在修缮,但这几日时不时有些小雨,故而晚上睡觉时还是能听到滴滴嗒嗒的声响。
伴着烛火,姜暄和在桌边就这么坐着,又抽出那张单子看起来,沟渠明日便可动工,至于粮食,今日去巡了一遍,的确有些庄稼还可以收下来存着,这些也是吩咐安排过的。
但房屋内存有多少庄稼暂且不知,这个要查起来实在太耗时,至于其他的皮毛之类,找到的都已经送去了,余下的就是衣物药品和更远的秋收。
衣物固然可以到裘国买一些现成的,他们那儿也下了好些时候的雨,粮食是贵了,但成衣要价却并没有涨很高,兴许是他们那儿本就多出产皮毛,制成衣裳也算不上稀有。
姜暄和慢慢有些困了,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但这一趴不要紧,她肩头的伤口马上剧烈疼了起来,这是扯到了。
无奈,她只好又灌了自己一口冷茶,继续等下去,诚如冯溪薛所言,这的确是拖不得的大事,可能缝伤口的大夫哪是那么好找的。
子夜时分冯,溪薛才回来,带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拓跋扈,吓得姜暄和从椅子上站起来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你怎么把他给请来了?”而且冯溪薛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