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的神情很是凶恶,就像是一只被夺食的母鸡。
她面色不善,紧盯着沈念,不放过沈念脸上的每个表情,试图找出破绽。
沈念神色自如的走进客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放松靠在沙发背上,好笑的问道。
“什么?举报。先不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如果我去举报,那肯定会有人见过我去布料厂。沈舒,你可以去问问。早上有人见过我吗?
第二,你们刚才说沈舒是因为故意操作错机器,让布料染色不均匀,把那些布料拿出去卖,这些事沈舒会告诉我吗?
我又不在布料厂上班,也不跟沈舒做一样的工作。我怎么能知道沈舒竟然这样做呢?”
沈念的两个理由都说的有理有据,让人反驳不出来,似乎还嫌弃这样说的力度不够。
沈念直接铿锵有力道,
“如果我真的知道沈舒这样,我是不是直接去黑市抓人了?到时候把她带去革委会。
众目睽睽之下,任由革委会主任的小儿子再有权利,也保不了沈舒吧,更何况主任上面还有人呢。”
撇清了自己的责任以后,沈念就开始嘲讽沈舒了。
她对着沈舒摇摇头,落井下石道。
“沈舒,你说你住在我们家,也不用你交什么房租。
且每个月的早餐晚饭你也是在家里吃的,更不用花什么钱了。
就那顿午饭,厂里的食堂肯定比外面的便宜吧,你还有固定的一个月工资。
所以还是嫌弃钱太少了吗?那你说说你这半年卖布料挣了多少钱呀?”
江玉责怪的眼神也盯着沈舒。
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偷布料去黑市卖,这是什么道理?
沈舒看着最恨的人在看着她的好戏,就连亲妈妈也在责怪她。
她站起来怒吼一声,
“沈念你别得意,你过几天就要下乡去了。
听说乡下人很久不洗澡,就连吃的还是黑黑的糙米窝头,每天都要下地挣工分。
到时候你的生活就像泡在黄连里一样苦,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至于亲妈江玉,她不敢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