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叼着冻红的小指头,嗦了两下,立马仔细打量起来。
正常土坟前,都会有清浊二气相汇。
可爹的坟包周围,为何只能感应到浊气,却无清气……
不仅如此,此处明明杂草丛生,但唯独只有爹的坟边光秃秃的,不生一物。
甚至就连原本长在旁边的一棵野枣树,细看也已成枯木,透出一派死象。
小糯宝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一般只有含冤而死之人,坟前才会现出异象!很快,姜家人便祭拜完了姜大山。
姜丰年带着弟弟们磕了响头。
孙春雪和李七巧也拿上吃食,摆在两边。
想着如今,家里过上了米缸丰盈、衣物俱全的好日子,冯氏泪眼婆娑地看向坟包,嘴里低声喃喃。
“大山,家里现在啥都好了,孩子们都吃得饱穿得暖,我也算是能对你有个交代了,你要是泉下有知,便也放心了吧。”
寒风凛冽吹过,冯氏的泪珠子也飘在了风中。
眼看娘要泪奔,小糯宝心里可疼,忙伸出小手捂在她的眼前,使劲揉了两下。
“凉不哭不哭嘛,糯宝抱抱你~”
冯氏被闺女揉得眼冒金星,眼皮子都快被揉掉了,她赶紧破涕而笑,搂着闺女亲了亲。“娘不哭,有咱糯宝在呢,娘心里就算装着以前再难受的事,但只要看到糯宝,就啥都不算事了。”
说罢,她打心眼里笑了起来。
只觉得闺女真是全家的小太阳,能够驱散一切阴霾,让人心头暖和。
待又看了看姜大山的坟后,姜家人各自抹着眼睛,这便往山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小糯宝想起方才的古怪,便把小手伸进娘的脖颈,故意冰得她一激灵。
待冯氏又被逗笑后,小糯宝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问。
“娘~爹他坠崖的时候,是去做什么呀。”
此事已经过去几年。
重新提及,冯氏也并无悲伤。
她温声道:“那时大房的春种被耗子毁了,马上就要来雨了,那老太婆想赶在雨前,让你爹帮大房把地种下,就催他陪姜大海去东砬子山,重新买些春种回来。”
“这么说,那天爹是和大房在一起?”小糯宝眸子睁圆,立马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