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越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去见了宋雅雪。
宋雅雪咬唇道:“兄长,你不必为了雪儿避出去的,我……不介意的……”
云谨越的心仿佛被勒紧,心头钝痛,却是苦不能言,泪水已在眼眶打转,只能强吞回去。
宋雅雪咬着唇,颤声道:“兄长,你不能不去别院吗?”
云黛那个贱种脱离了掌控,一再与她作对,公然说她与傅时言有一腿,搞得宣平侯命令他避嫌,不让他来看自己了!
没有云谨越这个傅时言的同窗在,她和傅时言孤男寡女的要避嫌,最近她见傅时言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太子不是良配,她可受不了三妻四妾。
傅时言无论家世、长相、学问,和对她的感情,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还想抓着傅时言,想与他经常见面,就需要云谨越这个同窗继续做纽带。
傅时言短时间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面对宋雅雪的。
他道:“日日看到你,我的心情无法平复,得去别院冷静冷静。”
他的神情和语气,透着心灰意冷。
宋雅雪身子轻颤,眼泪簌簌地滚落。
云谨越心有不忍,目光落在她轻颤的娇躯上。
她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侧着身子,勾出柔美的弧度,叫他蓦地想起那番交缠。
云谨越心头一热,身体又冲动了。
他连忙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兄长……”宋雅雪从床上欠身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嘤嘤啜泣着抬起水雾迷茫的泪眼,仰望着他泪雨连连,“兄长,都怪我不好。”
云谨越大为触动,那种羞耻的躁动又来了!
他深深地鄙视唾弃自己,抿紧了唇,将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我走了!你好好养病。”
宋雅雪挣扎着病体起来相送,面色担忧,眼里的泪珠子摇摇欲坠的。
云谨越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她,“我走了。”
宋雅雪的泪珠子落了下来,担忧地道:“经常给我写信,不要让我担心。”
这是她为他掉的眼泪,仿佛落在云谨越的心头上,被烫得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