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连忙朝李晶晶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上李炳的当。
李炳瞧到李云霄的小动作,立刻板着脸道:“霄郎没有在长安书院读书,跑到洛阳玩耍,功课落下没?”
李云霄连忙站起来,吱吱唔唔答道:“爷爷,我有带着书本,落下的功课也不多。”
李去病怕李炳罚李云霄,道:“爹,孩儿会给霄郎补功课。”
贺继业、李云飞都怕李炳问功课,低下小脑袋不敢吭声了。
“爷爷,你怎么不蓄胡须?”李晶晶缓缓道:“你要是蓄了胡须,把我惹着了,我就可以扯你胡须解气。”朝李炳做了个夸张的扯胡子的动作。
李家人均是哈哈大笑,李炳竟是也跟着笑。
李家的子孙都非常怕李炳,只有李晶晶这个孙女不怕。
李炳和颜悦色地道:“你的三位师兄都在庄子,我今个还有事,先不见他们,等着明个再跟他们叙话。”
李晶晶问道:“你都累成这样了,不好好休息还要做什么事?”
李炳笑而不答。
李云霄趁着李晶晶去偏厅给李炳倒逢春灵水的功夫,跟了过来,喜道:“妹妹,今个你们赢了佛教,真是厉害!”
“这才第一天,还有两天呢。”李晶晶轻声问道:“焱哥哥人呢?”
李云霄小声道:“他被爷爷留在河北道了,再过几天才能回来。”见李晶晶一脸失望,又道:“爷爷说河北道的大盐枭特别厉害,养了众多武林高手,想要斩草除根,就得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然他们会卷土重来。”
李晶晶放下茶杯,幽幽道:“那多危险。”
“大盐枭再厉害,也没有匈奴军队厉害。焱哥哥不会有任何事。你且放心。”李云霄陪着李晶晶返回大厅。
李炳喝了茶杯里的逢春灵水,就去睡了半个时辰,而后跟李家人一起用了晚饭。
亥时初,府里人都歇息了,李立突然间来到李晶晶住的院子,“小姐,老太爷请您穿戴平素的衣裙,带上药箱。”
李晶晶急忙从回春药府出来,李欢敲门得了许可进来,给她换上了衣裙。
“小姐,老太爷不让您带任何人。”李立接过了李欢手里的药箱,肃容嘱咐李欢、李喜不得将今晚李晶晶外出的事说出去。
李欢、李喜点头,目送李晶晶的身影在黑夜里消失,不由自主的担心。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李府后门驶出,赶车的是戴着眼罩独眼的李立。
马车内李炳穿着一袭青色长衫,盘腿坐着,低声道:“晶娘,稍后我们要去白族见白族长的生父白栋。他今年七十岁,与我的关系是挚友。你叫他爷爷便可。”
李晶晶头一次听李炳说起跟白族的关系,问道:“白爷爷是白凡鹏的曾祖父?”
李炳目光深邃,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