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早晨已向明氏请过安,都是呆不住的主,这些天一路游玩心早就野了,见外面晴天凉爽,打发一个奴婢去给贺慧淑知会一声,没等回复就座着马车出了府。
秦东、秦立直奔客栈,跟歌伎亲热一番,带着她们船游湘江。
秦月、秦兰去了潭州府最繁华的街道,逛了几间老字号首饰、成衣铺,因所带的银钱不多,左挑右选,只买了几件。
秦兰不说自个没银钱买不起贵重的,摇头道:“潭州府哪里比得上长安。首饰店铺卖的都是长安半年前的旧款。”
秦月轻叹,道:“你我好不容易远行一次,回长安带的礼物若是少了或是上不了台面,肯定被那些人取笑。”
秦兰想到每回宴会各府嫡小姐蔑视的目光,恨得咬牙道:“谁叫我们命不好,没有投到母亲的肚子里,却了投到姨娘肚子里,长这么大可有的银钱少得可怜。”
秦月缓缓道:“我来之前,曾听我姨娘说,潭州本家的人许多都做着生意,非常富有。不如你我去本家一趟,他们必不会让我们空手而归。”
秦兰眼睛一亮,当下便与秦月乘着马车去了本家最富有的一家。
这家当家的正是那天去潭州国公府求明氏的四个老头子当中的一个。
他正后悔一时冲动给国公爷的信里暗讽了明氏,见到长安国公府的两位庶小姐,就像见到救星一般,叫奴仆立刻去把三个老头子都请来。
四个老头子说了许多感激国公爷的话,又把秦跃、贺慧淑好一通骂,请秦月、秦兰回到长安,将这些话转告给国公爷,立刻把秦跃夫妻召走。
秦兰来本家的目的是收银钱,可不是听这些破事,更不会为了他们去告秦跃夫妻的状。
秦月面色不变,道:“我兰姐姐陛下下旨册封的郡王侧妃,明年将与青郡王大婚。此次来潭州,青郡王让她瞧瞧本家可有能用得上的人。”
秦兰瞟了秦月一眼,微笑道:“月妹妹,我瞧着胜郡王对你很仰慕,前几日他话里的意思倒是让你帮他选一些有才干的人去长安做官。”
四个老头子像打了鸡血般激动,立刻要求官的十几个子孙叫来让秦兰认识,终于“大方”了一回,每家出一千两,凑了四千银票,送给秦兰、秦月各两千两。
两女收了银票,晚饭也不用,就立刻坐着马车离开本家,直接去了首饰铺、成衣铺,将刚才看了好久舍不得买的都买了,平生第一次一掷千银,心情无比舒畅,去约好的地方等秦东与秦立,准备一起回府。
两女等了一会儿,不见秦东与秦立的马车影子。
秦月瞧着天色已黑了,再晚回去怕惹人闲话,就留下一个奴婢带口信,提前一步坐马车回府了。
秦兰的生母是柳氏。秦月的生母是凤氏。秦东与秦立都是朱氏所生。
秦月不会为了不是同母的秦东兄弟在夜晚久等。
一个时辰后,秦东与秦立的马车方赶到,把那个奴婢带上,急匆匆回府。
秦敏业已从曲家村回来,在玉兰院跟明氏、秦跃夫妻用了晚饭,就去了迎宾厅等着,先见了两位庶姑,又等了许久,才见到两位庶叔。
他瞧着两位庶叔眼袋泛青,嗅到他们身上浓郁的脂粉香,只说了两句话,就客气的请他们回院歇息。
当晚秦敏业就在国公府歇下了,次日一大早返回别院,跟李去病一起练武用早饭上学院读书。
四人早起去给明氏请安,得知秦敏业已经走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