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床边盯着面前的尸体,没有腐烂也没有出现尸斑。

    脸色稍微有些惨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如果不是胸膛再无起伏我都要以为这具身体只是睡着了。

    一直以来没看到自己的尸体我还带着一丝侥幸,也许我只是受了重伤,或许成了植物人,总之还留了一口气在。

    要是陆时晏及时找到我,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

    直到亲自确认尸首的这一刻我才彻底死了心。

    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

    我坐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从今往后我该何去何从,难道要我以这个状态永远活下去。

    没有味觉,没有嗅觉,想哭也掉不出一滴眼泪,原来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我能看见所有人,却没有人能看到我。

    我掩面无泪哭泣。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步履很快,不只一个人。

    进来的人是我熟悉的那双眼睛,只不过他的脸上又被另外一层面具所覆盖,始终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容。

    他的身后还跟着个身穿藏服,皮肤黝黑的高大汉子。

    “就是她了。”男人指着我的尸体道。

    藏族男人猛地掀开搭在我身上的白布,白布下面的身体未着衣物,我能清晰看到我腰腹上的伤口。

    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一层透明的油脂,应该是某种药物杜绝了尸斑的形成。

    藏男。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心里升起。

    那黝黑的男人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时不时还伸手在我的身体上按了按,似乎在确认皮肤的弹性。

    那样的眼神,更像是在打量货物。

    他的手指指着我腰腹的伤口,操着一口地方特色的口音道:“可惜这里有疤,不然可以完整剥下来。”

    剥下来?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他要将我的皮给剥下来?

    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法制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