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四顾门,果然方多病在他院落门口等他,他没有理他,直接进屋,方多病却挡在那里。第一次,他对方多病推了一掌,这掌带着内力,方多病没有防备,一下子后退了几步,嘴角沁出血来。
李相夷看了看他,冷冷地说“再挡我的路,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含光。”
“你的心上人送你的剑?”
“对,我的心上人。方多病!再敢管我的事情,我让你好看!对了,你还有什么要污蔑我的,赶紧一起说,说完了便走。”
“哼,你们果然,怪不得,你们总是来劝我结婚结婚的。”
“好,我们果然。方多病?劝你结婚那是因为你有婚约,公主人又不错,这也是你爹妈的意愿,难道劝你结婚我错了吗?”
“可我不想结婚,我只想守着你!”
“守着我?以前你小,这样说我理解你,可现在你都二十四岁了,还守着我?这谁听见不笑话你?”
方多病忽然把门框上的一个灯给捏碎了,破烂的瓷片把他的手给割破了,鲜血淋漓。
“李莲花,你就说吧,反正我永远说不过你!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姓笛的,我在你心中永远只是个孩子。”
他握着自己的拳头,那些碎片再次深深地扎入他的手心,血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李相夷非常生气,“方多病,你也不用在我这里自残,”他进屋拿出医药箱,把方多病的手用纱布包住托住,但方多病把手一甩,拒绝他为自己上药包扎。
李相夷施展内力,抓住他的手,用镊子把陷在肉里的小玻璃片一片一片拣出来,又给他包扎好。
“方多病,我从来没有跟你发过脾气,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可你现在,却在这里这样质问我和笛飞声。我和他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
方小宝没有说话。
“方多病!你都多大了?能不能不这样,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哄你。你回去吧。”
“我现在心情也很差,两个心情很差的人在一起不是正好吗?”方多病抹了抹嘴角的血,笑着说。但他的大眼睛里却分明含着泪水。
李相夷看到他的泪水,又妥协了,他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李相夷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方多病站在他跟前,也没有说话。
“方多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停了一会儿,他说“我和笛飞声……”
刚说了一个头,方多病就打断他,“好了,你别说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知道你一向是最重礼仪之人。”
李相夷闭住了嘴。
“那请问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你就走吧,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