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李相夷收拾桌子,去刷碗。笛飞声在烧水泡茶,还有洗漱用的水。
两个人忙活一阵,该干的活都干完了。就洗了手擦干进屋了。
他们进了书房,各自找了自己喜欢的书坐在桌旁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茶水也凉了。
他们去洗漱,脱了外衣,灭了蜡烛,锁好门就躺下了。
刚躺好,盖上被子,笛飞声就长臂一伸,扣住李相夷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怀中。接着,温热的嘴唇就覆盖住他娇嫩的凉凉的唇。
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间,扯开了他的腰带。光滑的丝绸面料的里衣瞬间滑开。那只手便不老实地摸上他的脖颈,锁骨和胸膛。
唇上缠绵的吻已让他心神俱乱,还有那只在他身上上下的手,他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身体微微发颤。
捉住那只乱动的手嘴里喃喃着:“阿飞……”
“相夷,我好爱你……”笛飞声低低地说。
这是李相夷第一次听到笛飞声如此直接地向他表白,从那样一个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乎的冷冷的人口中吐出这几个字,确实不一样地温暖着李相夷的心。
“阿飞,我也是。”一向羞于表达的李相夷也轻声说。
笛飞声的吻转到了他的脖子和胸膛,他埋在李相夷的颈窝,“如今这样,真好,相夷,真的感谢你,让我得偿所愿。”
他环抱着笛飞声的脖子,“阿飞,不要这样说,因为我也一样。”
他的眼睛像桃花样含情,又仿佛带着水汽迷离,他的皮肤光滑如丝缎,白皙如凝脂。如墨的长发铺在床单上似瀑布般耀眼。衬得他眉目如诗,唇红齿白,清冷俊美。
笛飞声深深地看着他,深深地迷醉,深深地满足。两人脱了里衣,紧紧拥抱在一起。蚕丝被盖着两个人,共赴巫山,又是一夜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十几年的相识相知,做过仇敌,亦是朋友,后又成为生死兄弟。两个人的宿命紧紧纠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割也割不断。
笛飞声抚摸着李相夷的脸颊和嘴唇,还有那乌黑的头发。李相夷慵懒地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背靠着笛飞声,沉沉地睡着了。
笛飞声怀里搂满了李相夷,他把手搭在他的腰间,也满足地睡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里,一片光华。照着有情人的好梦。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李相夷转过身子,伸个懒腰,慢慢睁开眼睛。身上又有了熟悉的酸痛和胀痛,不觉“嘶”地一声。
一个人走了进来“你醒了?是不是疼了?”
正是阿飞,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中衣,丰神俊朗,此刻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李相夷蹙着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