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学习可以事半功倍,但到底能记下多少,那就要看机缘了。
当五狄达摩将《达摩多罗禅经》念诵完毕之后,他继续说:“我已将佛门两大绝技传授与你,若日后遇见那八个小鬼,可直接将其当场击毙,只是有一点你需要切记,佛门法术皆属纯阳之法,在法门未修大成之前,不可沾男女欢愉,否则纯阳必破,禅经会反噬心脉,让你多年修为功亏于溃。”
我在梦里点头应允,五狄达摩所传授与我的东西,好似与义公山录有着许许多多的共同点。
我盘膝而坐,静静地消化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知识。
随着梦里的时间流逝,我一遍又一遍地学起达摩七十二绝技,而多罗心法是禅宗用来入定的绝学,能够无时无刻淬炼自己的经脉,让身体由内而外变得极为强壮,这也是为何五狄达摩能硬抗龙虎山尸傀的缘故。
如果能将七十二绝技融会贯通,一拳一脚将会成为我最强大的力量。
不知不觉我缓缓睁开眼,看着桌上的茶水未凉,人却已经不在了,茫然环顾着四周,原来这一切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感慨玄术的神奇时,我匆匆离开包厢去找五狄达摩,刚推开门,服务员很客气地跟我说单子已经结过了。
出了饭店大门,不见五狄达摩,唯有安培神月正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双手拄着下巴,还像是在生闷气,一旁的阿川一语不发,守在旁边。
神月看到我,站起身,懊恼道:“大和尚与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五狄大师呢?”我疑惑道。
她给我指了指路边,“刚才有一辆黑色轿车把他接走了,和尚告诉我你喝多了,让我不要打扰,可我记得你不是喝的茶水吗,怎么也会醉人啊?”
听她说完,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五狄达摩不辞而别,却在离开前竟将一身绝技传给我,包括泰山之上吕道长为我打卦,后来因看破天机导致差一点瞎眼,都让我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神月不停地追着问,如何能演奏出“清角”——那首天地间最悲哀的曲子,可我真的不会,她又不想放弃,非得缠着我问个明白。
和女人讲道理根本行不通,尤其她这样固执的人,我说什么她又不听,迫于无奈,只好偷偷借着尿遁之法逃走,在泰安市与她分道扬镳。
此时我早已归心似箭,坐上回沈城的车,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喜悦吧,谈不上,毕竟林茹说她考上欧洲大学了。
说不高兴也不对,她阴骨道体得以被玉亟雷化解,未来不仅可以寿终正寝,天下奇人术士也不会再将她当作肥肉一般。
带着种种复杂的心情,踏上回去的列车,到沈城已经是深夜了,我孤身一人回到阅微堂,将青龙图挂好之后,供上一杯清水、一炷香,又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对我来讲,这世上最大的笑话,可能就是“算人不算己”,纵然有千般术法,可自己活得却十分悲哀,不仅要生、老、病、死,更放不下怨憎会、爱别离。
想到需要赚一个亿的巨款,我的头就特别地大,尤其还有佛门八苦,我样样皆占,拿着写有“红星”二字的功德泉,轻轻摇晃,很遗憾里面什么也没有,紧随着寒毒发作,使我全身瑟瑟发抖,痛苦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咳嗽。
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我大清早坐车去学校找林茹,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的气色非常差,路上司机师傅都劝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摆摆手,告诉他去学校。
到学校那天上午,我找到传达室的大爷帮忙叫一下林茹,那老大爷却告诉林老师请假了,这让我心里一阵失落,打给林茹电话,她又不接,没办法我又让大爷帮忙叫一下宝蛋。
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传达室大爷对宝蛋似乎也很头疼,反反复复问确定找的是宝蛋?我再三求他帮忙,大爷方才打了个电话,等到宝蛋双手插兜,低着头缓缓走出教学楼,一些大人、学生都知道宝蛋性格古怪,每个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宝蛋缓缓抬起头看我,他总喜欢翻着眼睛,那与年纪不符合的成熟眼神,的确是挺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