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撒泼打滚的妇人一听会殃及到两个孩子,当即不再像开始那般耍闹,慌忙问我她的孩子会不会出事?
我安慰说:“可以放心,你还不曾出事,那棺材钉的煞气不够。”
妇人立即把镯子摘下来递给我,我刚接过来,浓浓的煞气迎面扑来,太阳穴感觉到一阵发麻,我一个修行中人尚且如此,何况一普通人天天佩戴在身上,可想而知她不出事儿才怪呢。
简单了解一番,妇人叫马桂兰,而她丈夫刘树林是刘氏一族最后死去的男丁。
听她讲,她丈夫是掉井里淹死的,在去世的前几天,总听他嚷嚷着口渴,大冬天非要喝凉水,屋里喝完了,又去院子打井水,赶上水抽子上冻,他忍不了,竟把盖子打开,直接跳了进去。
马桂兰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可井在风水中归属五阴,夏天越热,井水越凉,但凡井里淹死的人,不入轮回,阴魂永远困于井下。
刚刚刘春林的鬼魂已经进了屋子,说明造成他死亡的原因不是坠井,而刘家十几年时间死绝,必是风水出了问题!
我说:“你好好想想,以前你们刘家得罪过什么人?”
一听我这么问,马桂兰满脸尴尬。
李本事从旁说:“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不知道他们老刘家除了春林性格老实,一个个都牲口霸道的,春林活着的时候也受那哥几个的气,说句不中听的话,刘家人死了都算是老天爷开眼。”
我来这儿是想消除刘氏的怨念,而我陈家本就欠刘氏一条命。
父亲死前曾许诺,要我日后还他们家族一场富贵,结果,自作孽不可活,偌大个家族连个男丁都没有。
提起刘家人,李本事也很感慨。
刘家是全村最大的养殖户,好几百头猪,再加上牛羊,尽数百万的资产,偏偏在村里面更是横行霸道,盖猪场土地不够了,就把同村别人家的地给占了,对方来理论,又让刘家子嗣一顿暴揍。
他们在村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惹得村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直到有一年,刘老大家的儿子结婚发生一件怪事。
迎亲队伍出发那天赶上刮大风,队伍去隔壁村子接新娘,路过一条小路,恰巧的是,迎面来了一支抬纸轿的殡葬队伍。
路只有一条,肯定有一方要让避开。
而按照民间的规矩,死者为大,婚车要让一让。
办白事儿的队伍走来一位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地告诉刘家人,他家老太太今天喜丧,希望能让一让路,说着,还给了刘家一根儿金条。
刘家人蛮横无理惯了,挥手就给中年人一个大嘴巴。
告诉迎亲队伍,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一起去打!
家里亲戚如狼似虎,抄起棍棒就把办白事儿的队伍打得四散奔逃,只剩下一些个殡葬用品,和一口大棺材。
棺材挡路,看起来不吉利。